的老大,下面有两个弟弟,没有妹妹。护士也没有办法,只能这样将就。唉,离乡在外,又是为要命的病寻医问药,这种难我是真不敢往深里想。”
老先生更近地贴上了我的耳朵:“我现在最想说的是,但愿他母亲能正常恢复好,可千万别出现什么不好的事。”
11
下了电梯,我随老先生回到病房。来祥还睡着,看上去睡得很香。状况良好的来祥,期待着明天的出院,期待着到家后马上打开他的工作电脑。
我刚坐到窗前的椅子上,就见老先生的老伴儿,拎着装满荤腥的食品袋,走到属于青年使用的那扇壁柜前,向L形隔断布里的青年轻轻招手,做出“你过来”的唇语。
青年走出来,老先生的老伴儿把食品袋往他手里递。青年先是一愣,接着就是推脱。老先生的老伴儿表情认真地对青年耳语,我虽听不太清楚,但我也能猜到是在阐释蛋白质的理论。还有就是:你不保证有足够的体能,就照顾不好你的母亲。
青年没有说什么,但也没有接过食品袋。老先生老伴儿也不管这些,拉开壁柜门把食品袋放进去,然后轻轻推上柜门,看也不看青年一眼,就回到自己L形的隔断布里面去了。
青年在柜门前站了会儿,看得出他的心被暖热,体内正被感激的情绪冲击——这确实是我看出来的,不是为了行文而发挥的想象。青年回到L形隔断布里前,看了看了坐在窗前椅子上的我,我假装看着手机里的什么内容,没注意到刚才的一幕。
大概过去了半多小时,我听到了隔断布那边的青年,轻轻问着母亲什么,他的母亲好像微弱地回答了下。随后监测器发出蜂鸣声,紧接着小伙子该是按响的呼叫铃。
“什么事?”小喇叭里传出护士的问话。
“她脸很红,喘气也费力。”小伙子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