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家住了,给他补习。
男同学,你认识的,就那个……李斯越。”
我打断他的谎言,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全名。
我语气平静地让他过来:“你坐过来,我们谈谈吧。
不用妈妈和儿子的身份,就成人和成人之间对话。”
他走了过来,拖了一张矮凳,坐在我对面。
我起身想去拿点东西,一瞬的眩晕让我险些倒地。
李斯越眼疾手快扶住我,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,但倔强地没有开口。
看着他的脸,我的眼眶一热,险些又要掉下泪来。
我的少年,尽管对我失望至极厌烦至极,但每一次都在保护我啊。
我缓了缓,进房间拿出了那张李霖的死亡证明和我从父母学校得来的“优秀妈妈”证书。
回到客厅,我当着李斯越的面,撕掉了那张印着“优秀妈妈”的纸。
他到底是孩子,脸上藏不住情绪。
在他开口之前,我率先说:“李斯越,你先听我说。
我承认,我不是一个好妈妈……在这之前,我没有把你当成独立的人来看。
我虽然生你养你,但到底,你该是你自己的,不能由我来摆布。
不管你信与不信,从这一刻起,我会尝试把你当成你自己来看。”
我把李霖的死亡证书推了过去,示意他打开看。
想到李霖,我忍住眼泪,好不容易才开口说:“你爸爸李霖……在你中考前一个月就……”我不忍说出“死了”这两个字,好似我不说出口,李霖就还活在这世上一般。
李斯越已然打开了死亡证明,他呆愣地看着那张证明上的字,眼泪从脸颊滚落了下来。
我没有继续说话,他需要缓冲的时间,我何尝又不是?
待平静了些许,我才和李斯越一一诉说。
这一次,我没有说我有多爱他,没有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。
我只是,在我16岁儿子面前,像面对一个成人一样,袒露了我的脆弱。
我告诉他,我思念他的父亲,我隐瞒他父亲的死讯这一年多来,我故作坚强维持表面的正常过得多痛苦。
我坦然我没学会放手,妄图把他牢牢拽在手心好慰藉我失去李霖而丢失掉的安全感。
“对不起,李斯越。
我当了你十几年的妈妈,却还是没学会如何做一个妈妈。”
14当一切说开以后,我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后来